謝樓南名言佳句

她快樂的笑,生平第一次的,她覺得有陽光灑在了她身上,溫暖明亮,能夠消融一切的陰暗寒冷。她知道,從這一刻往後,她的生命裏終於有了一件可憑持的東西:他是她的哥哥,護着她,不會再讓她孤單的哥哥。

謝樓南名言佳句

現在總算明白閣主說的倦了是什麼意思了,看到那個人,雖然說不上討厭,但總覺得不舒服,像是大清早起牀,眼前就飛來了只蒼蠅,忍不住想,可以的話,要是再也不見面就太好了。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輕笑——明媚到任何時候都不會寂寞,她似乎總是這樣。

如果站在這裏的不是這個人,只怕任何一次,都會是劫數難逃。

他那雙總是深黑的嚇人的眼睛裏光芒閃動,我認得,那是悲憫,我討厭被他用這種眼光俯視。

先讓我放手一下吧,這樣也許等我再伸出手的時候,那隻手臂已經足夠堅定,不再退縮。

也許他愛上的不過是她眼底的憂鬱,那彷彿碰一碰就要碎了的什麼,在那樣的倔強和故作瀟灑之後的什麼東西,觸動着他的心房。他想要那份風情,想要把那個女孩子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所以他想贏。

她們不知道什麼是愛,當然我也不知道,曾經有段時間,我以爲我懂得愛,後來那個男人說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

一個施毒一個破解,這個在別人眼裏危險無比的舉動,卻成了他們兄妹之間樂此不疲的遊戲。

那個年輕人就這樣錯過我的手,跌了下去,我最後看到的,是他淡定微笑着的臉,真是個傻子,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從雲彩上跌下去,還能笑得那麼安心。

冥冥中,似乎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盤中。他們都知道,這一局纔剛剛開始。

愛?真是笑話,紫禁城這個地方容得下這種粘糊糊的字眼嗎?

有時候我會慶幸蕭煥不是一個野心強盛的人,在任何問題前,他總能找出最有用的方法,不管是慈悲還是殘忍,也不管是正統還是驚世駭俗,只要他想達到某種目的,那麼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目睹着他走入帝國政治漩渦的中心,日復一日的洶涌暗潮中,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目光中卻迅速的有了一種蘊藏於內的鋒芒,如同一柄尚未出鞘的寶劍,在初經磨礪之後,隱約透出的絕代風華。

每個女人都會認爲自己的愛人無所不能。

專注於什麼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

自古以來,沒有一個王朝不是盛極而衰,而一個王朝由積弊日深到病入膏肓,無不是要經過長久而緩慢的累積,一個王朝由病入膏肓到徹底覆亡,又必然會伴有殘酷的鬥爭和劇烈的動盪,在這段時間內,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如果說英挺男子是黃金酒爵,那麼他就是一塊上古白玉。君子如玉,玉的光華不炫目,也不迷人,但是無論身處如何璀璨奪目的珠寶之中,玉總能溫和的發出淡淡的光暈,含蓄卻絕不容忽視的散發出自己的光彩。

“我知道,即便是這個帝國在別人的眼中已經註定會走向滅亡,你們還是要去挽救它,只不過挽救這個帝國,卻要放棄他的生命。”,我笑着搖搖頭:“這樣想真是討厭,好像一切都是命一樣,很不舒服。”。

整整半年,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着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這半年是空白,我完全在他生命之外。

這一刻,我和他的距離很遠,遠到幾乎像是隔着整個世界。

我就是這樣的人,認爲與其蹲在一邊好好思考一個萬全之策,還不如利利索索的直接去幹好了。

那個人只怕不知道吧,離開他之後的日子,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用來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江湖人是相信力量的,而那柄從未敗過的王風劍,它所昭示出來的威力與震懾,就是他們的信仰。

還能握到你的手,如此的話,就很好了。

黑夜掩去了通往那個方向的官道,讓道路看上去分外漫長。然而無論是怎樣漫長的路,最後總會有終點。

我身後是一片匍匐的人羣,他身後是另一片匍匐的人羣,我看着他不曾從我臉上移開的淡定目光,忽然間覺得,他在一個遙遠的不知名的河岸的彼端。

在他的眼界之外,尚且存在着另一重他不曾窺見過的天地。

早就知道結局的事情,卻還是去做,是他們自己蠢。

一個人如果冷靜,她的行動就輕易不會爲感情左右,因而就特別容易就形勢對其言行做出估計;如果有野心,她就會特別謹小慎微,絕不敢走錯一步。

三尺無華,三生冼血,萬金不出,非殺不回。

一起走下去吧,不管前方有着什麼,不管還能走多遠,至少從此刻起,我不要再有悔恨。

我曾經很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喜歡他,想爲他做一切事情,想要他快樂,因爲他的深瞳裏好像總藏着什麼憂傷的東西,即使和我在一起最開心的時候,也是如此。

連神志都不能隨心保持,每時每刻的掙扎着活下去,這樣活着,是不是還不如死去?

能不能不要再爭了,這句話我說不口,因爲明白,就算說出來了,那兩個人的腳步也不會就此停下,他們早已陷入深淵,再也無力自拔。

薄情之劍楊柳風,是王風主人心愛的女人才能持有的劍,它的意義在於,有一天,它終將會結束王風主人的生命。

看着那兩個相依的背影,我心裏不知道怎麼突然有點酸酸的,只是一點點。

你要萬貫家產一呼百應,他要隻手遮天炙手權勢,所以你們手段盡出追名逐利,所以走在這樣的路上,能夠痛快地說,不曾後悔。我呢?我要的是什麼?我過了一生,也還想不明白,我要得到底是什麼?

已經如此卑微,卻換不來任何承諾。

他擡起頭,黑眸中有不加掩飾的光芒,“我或許是最幸運的人,能夠遇上蒼蒼。”,目光溫柔又寧靜,他淡淡地笑,“被蒼蒼這樣一個女孩子喜歡,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夠有更加幸運的事情。”。

熒,光亮微弱之狀,於他來說,她應該也只是那一點微弱的光亮,可有可無,熄滅了也沒什麼要緊。

只爲了殺戮而存在,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交到我手上的,將是一個真正的武器,擁有可以摧毀的力量,強大並且殘暴,而我將要學習的,是駕馭這份力量的能力。

看着那個總是精神很足的少女飛一樣的撲到軟榻前,看着那塊沾血的絲帕被不動聲色地收起,看着她抓起他的手,咯咯地笑,把柔軟的頭髮蹭到他的臉上,看着他淡笑着注視着她,神情溫柔安寧。

怎麼可能會有小姑娘抵擋得了那種溫柔?含着淡淡笑意的脣角,柔和低沉的聲音,當他亮如夜空的眼眸中映出你的身影時,你可以爲他做任何事情。

他所選的,始終都是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好結果的那條路,唯有他自身是不在他考慮之內的,不管是別人對他的看法,還是他的生命,都不是他所考慮的。

其實有的時候,人的心並不能像想的那樣,是喜歡了就是喜歡,是恨了就是恨,很多時候,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是喜歡還是恨,或者是既沒有喜歡也沒有恨。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你年輕的時候做了不會後悔,但是總歸有一天,等你上了歲數,會想起那些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錯,會想起那些再也不會回來的人。

我就在想,我之所以喜歡過你,說不定只是因爲你是我看到的第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而我喜歡過的,也只是你這幅好看的皮相,說是喜歡,其實跟迷戀也差不了多少。

他想,即便他自認爲能給她幸福,他也失去爭取的資格了,因爲那個人,在面對生死抉擇時,沒有一絲猶豫把自己的背暴露給了敵人,真的是沒有一絲猶豫,乾脆的令人生畏。

燭芯燃燒的嗶剝聲在耳邊作響,四周安靜的有些異常。我突然想到了一年之間的那個夜晚,蕭煥在養心殿內昏倒,我去看他,現在的氣氛居然和那時候有些象。那時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是無話可說的兩個人,那麼最好還是不要再說話了。

我知道,能夠遇到他,告訴他我愛着他,知道他也在愛着我,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不像那個*蛋說得那樣,也許我遇到的不是他的話,會好很多。我明明是這麼不容易才遇到了他的,*蛋。

那些最深重的悲哀並不能化成眼淚,那個時刻眼眶澀的疼痛難忍,世界就像死了,但是你偏偏哭不出來,該死的連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你要記住,第一,槍口永遠不要指向自己;第二,永遠假定槍筒內已有子彈上膛;第三,除真正射擊之外,手指永遠不可接觸扳機;第四,這是一個武器,所有的武器,都是兇器,只爲了殺戮而存在。

“蕭千清,我已經準備好了,有一天一定要走到所有的路的終點去看看。”,去看看,去看那個叫做幸福的目的地,即使到達的路途多麼蜿蜒曲折,即使現在我的眼中,依然找不到一絲曙光。

你說,如果我還會生一個人的氣,是不是因爲我還喜歡他?要是哪天,我連他的氣都不會生了,那麼我們就真的完了,是不是?

很清澈,但是有些犀利,很狡燴,但是不世故,你叫凌蒼蒼對吧,你的眼睛是我看過的所有眼睛中最奇特的,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你也能保持這麼一雙奇妙的眼睛。

沒人告訴過你嗎,閣主?你頭髮溼溼半裸着的樣子,女孩子看了都會被迷倒,我完全被你迷住了,從今天開始,我喜歡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我,我還是會一直,永遠都喜歡你。

喜歡的時候就千寵萬愛,不喜歡的時候就行如陌路,今兒個看到這個翩若驚鴻,明兒個又看到那個宛若游龍了,個個都是繫了一生心,負卿千行淚,鶯鶯燕燕真真假假,哪裏還講什麼新人笑,舊人哭。

每一個年輕俠士掛在嘴邊上的正義公理,每一個投身江湖的少年子弟所深信不疑的兄弟義氣,在他的眼裏已經越來越像一個笑話。

一直到很久以後,在經歷過了無數次的分散離合,共度過很多年的春秋和嚴冬之後,這個最終成爲了大武皇后的小姑娘,或許連她自己都不再記得,原來那句“永遠和你在一起”的誓言,她曾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對他說過。

心裏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經過一遍遍的確定,已經不再質疑了,他的確還活着,只要他還活着,就好。

轉身走上長長的迴廊,迴廊裏很暗,隱入陰影的那一瞬間,我想也許我的心早在這紫禁城裏沉入到一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中了,蕭煥的心,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心裏那個微小的火光瞬間膨脹了幾倍,暖的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

有段時間我曾想過,爲什麼都要是他,但是後來我明白這樣的想法真是可笑,因爲不管開始如何,那些終究都要跌落塵埃,連同那個少女單純而執著的憧憬。

你說爲什麼這麼涼的雪花,這麼靜靜的飄着,你卻會覺得它很溫柔,就像是從天上降落下來的溫柔,又多,又溫暖。

他想要喜歡我嗎?像一個初涉愛河的孩子那樣學着去喜歡一個人,慢慢的靠近他,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告訴自己說遇到他是生命裏最美好的事情,一遍一遍的說,說的多了,自己真的就會那麼以爲了。

我張了張口,我還能說什麼?我想說的,不想說的,全讓他說完了,再說下去,連我自己也覺得我是個毫無廉恥的向他伸手索取的乞丐。

後來我常想,如果一個人,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只想着要救你,只想要你好好的,從來不想她自己會不會就此死了,那她一定很愛你,遠遠要勝過愛她自己。

想了解這個世界,就從瞭解你身邊的人開始。等你能真正的咂摸透一個人,也算咂摸透了這個世界。

記得和他認識以來,他好像一直就是如此,話不多,永遠微笑着,清雅溫文,只有那雙不見底的黑眸中,會在不經意間閃過一兩道犀利的光芒。心思藏得很深,然而在最深的地方,透出的,卻是乾淨澄澈的光華。

所有的女人冷起心來,都很可怕的。

她在那時就種了一粒種子在我心裏,而我直到等那個種子已經長成參天大樹,能夠撐得胸口發疼了,才意識到它的存在。

後來的很長時間內,我都在想,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明白了,萬歲爺從來沒有說過要我去死,一直以來以爲我必須去死的那個人,是我自己。

有些女人,你永遠都不能用外表去判斷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生命裏總要有這麼些人來來去去,走了就不再留戀,多好。可是爲什麼僅僅是提起那兩個字,胸口就會緊的無法呼吸?又爲什麼我甚至連開啟梓宮看一看他的遺容都不敢?爲什麼在這麼溫暖的懷抱裏我還是會不可遏制的想起他?

有些人,生來就是給人敬仰的,就算他再怎麼想遮擋自己的光輝,早晚也要光芒四射的。

想要江山就自己去奪,拼自己的真本事搶下來,沒人敢說你不能坐。

無論身處何處,無論頂着什麼樣的身份,那個笑容都沒變過,那是那個青衣儒冠的年輕人在江南的秋風裏給我的微笑,第一次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我就想,我一直在等的那個東西終於來了吧。

武功當然有別的作用,哥哥一直都說,武功這個東西雖然不好,但是能用來保護人,醜惡和不好的力量總是太強大了,所以就需要有武功來保護那些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和那些總被欺負的弱者,要這樣使用武功,纔是對的。

我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害怕的事,卻偏偏一定要自己親手來做,認爲如果這樣的話,可能就沒有那麼疼了。

不是沒有想過,一輩子留在那個人身邊。也不是沒有想過,就這麼沉醉在那個溫柔的微笑裏,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任時光匆匆而去,青絲染霜,紅顏凋零,那麼很快的,就也能用盡這一生。

即使是你早已經放棄的東西,如果看到這個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心裏總會有些不舒服。

請你記住,他本是天上的白雲,是你拉他跌下了塵埃。

手中有棋子卻不用的,纔是傻子。

爲了最終的那個目標,她會利用所有的手段,犧牲所有的東西。

所謂後宮鬥爭,有時候只不過外朝權力鬥爭的延續罷了,沒有足夠的斤兩,就不要囂張。

我的一個朋友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爲兩種,一種從來不肯相信任何人,另一種很容易就會相信別人——你很容易就相信我了呢。不過我朋友也說了,後一種人,他們的內心,纔是真正強大的。

他在看着我,我忽然間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他是不是真的看得到我,這樣一雙死寂的,簡直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眼睛,真的還能折射出這個世界的森羅萬象?

我是不是很討厭?那麼軟弱,那麼無恥,只想着要自己過得開心快樂,只想着要自己得到幸福,無恥到就算犧牲了別人的幸福和生命,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一個我,不會醜陋到讓人憎惡嗎?

我不信佛,崇信佛道神仙是生活失去希望的老女人們玩兒的把戲,我還年輕,還有許多的願望沒有實現,還有很多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我對自己還充滿信心,即使蕭煥始終不曾正眼看過我一次。

如果心裏的那個結很死的話,該怎麼解?

一個東西被他握在手裏握的時間久了,到該交出來的時候,他就不想交了。

她是自由自在螢火蟲,那個少年曾這麼說過,現在,她終於聽到那個人說了,那個她怨恨過、埋怨過、曾發誓永遠都不原諒,卻一直在渴望着他的懷抱的人,父親。

所以雖然鳳來閣的閣主不能有希望,我也希望,能夠看到,他最終捉住了那個女孩。因爲我,沒有捉住。

午後的陽光坦蕩的照在我臉上,和煦的如同那個年輕人粲然的微笑,那個我對他說我愛你的年輕人,那個對我說對不起我不能愛你的年輕人,那個被我的長劍深深刺中胸膛的年輕人,那個最後成爲了我丈夫的年輕人。

每一個動作,奇異的和諧,每一次勁風飛散,波瀾如海。如同一海層疊而來的大浪,一波高過一波,你以爲這道已經是極限,卻總有更高的後一浪,咆哮着衝擊而來,不能仰止。

他一直緊緊的抱着她,並不寬闊的少年的胸膛,溫柔的包容了她的一切悲傷。

我只不過是把那雙手再握久一點而已,我只不過是想把那個容顏再看久一點而已,我只不過是想再最後任性一次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可是那個年輕人終於還是被奪走了,那個泡沫一樣的夢終於還是結束了,是被我這雙手終結的還是被另外的手終結的,沒有任何差別。

她點頭,心裏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還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如此多的情緒,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着,明明是想笑,那雙秀挺的眉毛卻微微的皺在一起,一雙深黑的眼睛,更像是給什麼點亮了一樣,不時地閃出光來。

暴力從來都是這麼無力,在你真正想要留住的東西面前。

我不怕和她短兵相接,但是一個瘋狂的對手往往比一百個狡猾的對手都可怕,因爲你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往哪裏走。

她的心像是突然掏空了一樣,空蕩蕩的能聽到回聲:他對她的事情,比她要清楚得多,他原來一直在看着她的,沒有對任何人說,卻一直都在注視着她。嘴裏漸漸涌上苦澀的味道,又是第一次的,他叫她知道了絕望的滋味。

你什麼也守不住,無論多麼想要守護的東西,誰叫你是蕭家的人,蕭煥。

他也很希望會有一個女子能這麼看着他,當她看你的時候,四周突然很安靜,你會覺得塵世喧囂,功業成敗,全都不需要再去掛懷。

石頭冰涼,宮殿空曠的可以聽到迴音,她聽見自己的哭聲蕩了回來,那麼的微弱細小,像是永遠都不會被誰發現,永遠,永遠都不會有人聽到她的哭喊,不會有人瞭解她的悲傷。

日子飛速的過去,一切都很平靜,江湖再無風波,朝堂是吵吵嚷嚷的老樣子,什麼都沒有變化,卻像是有些什麼,已經悄悄改變了。

真正的帝王之道,既不在兵法也不在韜略,而在於馭人。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他看着她的目光,由驚訝逐漸變爲了然,最後,剩下的是一片平靜的歉仄和悲憫。

她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那個拋棄了她和她的母親的男人,她曾想過要恨他一輩子,但是如果他希望她不恨,那麼她就不恨。

穿白色的衣服,我才能時刻看清自己身上沾染了什麼東西,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乾淨,這個理由好不好?

杯酒之後,恩斷義絕,再次見面,就是兵戎相見的敵人。

看起來似乎被什麼緊緊禁錮着,卻其實,根本就沒有東西能夠束縛得住。這就是你最讓我服氣、佩服的地方。

始終隔着什麼,她和他之間始終都是隔着什麼,彷彿就差那麼一步,她卻始終走不近他。

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每一次和他接吻,我都會止不住的顫抖了,我是那麼害怕失去他,無論哪一次,都那麼害怕。

女子可能沒有男子思慮敏捷,但是對同一件事,女子反倒比男子更有一番新鮮的看法。

我不是一個虛榮心強的女人,但我還沒大度到容許另一個女人踩在我肩膀上拉屎撒尿。她以爲她是誰?武則天嗎?現在我就讓她嚐嚐這個在人前溫順的好像小綿羊一樣的皇后的厲害。

我從她飽含淚水的的眼睛裏看到了深重的絕望,那是臨近癲狂的絕望。因爲曾經希望過,所以纔會絕望嗎?

你知足吧,你喜歡的人,想吻就可以吻到,不像我,還要從別人那裏感覺他的味道。

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是他自己的,是年輕時候的他自己。是那個相信所有的正義都將被弘揚,所有的罪惡都將被清除,有一個義兄和一個義弟,深信不疑的認爲自己可以隨時爲兄弟灑盡一腔熱血的那個年輕的他。

不知不覺中,她開始覺得那個少年淡淡的笑容,亮得過任何耀眼的光芒,那個少年並不溫暖的雙手,握在手裏就是最安全的庇佑。

雖然早就說過不能再愛了,雖然早就說過把那些都忘了吧,但是偶爾放縱一次,也不錯吧。

蕭煥,既然你這麼希望我離開你,那麼我會從明天起,找到新的人,走新的路,一起去到新的目的地,就算你再爲我死一百次,就算你跪下來求我一千次,我也不會回頭,記好了。